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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4 06:3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节目红利会有多久 谁在真正关心他们的未来

  “小鬼(王琳凯)咳嗽,林彦俊感冒了,正正、丞丞、Justin睡眠时间更少,刚刚他们在台上都快‘死’掉了。”5月25日,北京粉丝见面会后台,即将登台的陈立农对新浪娱乐说。他刚刚吃了颗缓解肚子疼的药丸,喉咙正发着炎。

  此前的一个多月里,他们先是在洛杉矶花了三四天时间,掌握了八首烂熟于心的歌曲的全新编排。然后随着日程越来越紧密,大部分排练都只能在舞台上面。

粉丝拍到陈立农见面会结束后干呕粉丝拍到陈立农见面会结束后干呕

  Justin说,每一轮彩排,都会有人在旁边拍视频,有时候舞蹈老师还会在现场指导。彩排间隙,我们看到Justin在休息室门口练习,舞龄最短的陈立农卖力彩排记动作,有时王子异还会帮他,蔡徐坤甚至还会利用在飞机上的时间,戴着耳机默默练习。

  即使只是彩排,有腰伤的王子异也会把每一个动作做到最大,重重地把膝盖落在舞台上;朱正廷跑到舞台最右边向空无一人的观众席挥手致意;小鬼与Justin抬脚踩在音箱上,在舞台灯光变换中猛甩头,仿佛在摇滚音乐节现场表演;尤长靖握着麦克风的手不愿放开,他的曲库从《为你我受冷风吹》、《残酷月光》到《向天再借五百年》,让听到的人都笑了,他却有一个温润的梦,希望能够有一首自己的歌,伸出麦就能引发全场大合唱的那种歌······

  北京场的尾声,小鬼对着凯迪拉克中心满座观众大喊:“北京是我离开家闯荡梦想的地方,现在每天都能感受到你们的爱,幸福感爆棚,很舍不得这种感觉。”

  被爱的眩晕,正笼罩着这群平均年龄不到20岁的年轻人,他们倍感珍惜。但围绕着他们的担心也逐渐显现,这十八个月里,他们能否形成团魂并走完全程?而十八个月之后,他们会否像流行偶像的世界里刮过的每一阵风一样,渐渐没有声音呢?

聚光灯下的他们聚光灯下的他们

  节目红利下的团魂

  Nine percent专场录制之前,《快乐大本营》现场导演几乎把所有的暖场时间,都用在了说明一件事情上面——他希望观众们齐声呼喊的是Nine percent,而不是单独的成员。

  爱奇艺为粉丝们争取了36张录制的入场票,从每个成员的后援会里抽出3个,共发放给“站姐”27张票,剩下的9张,则分给各家的粉丝。负责发放这些票的女孩称自己是Nine percent的团粉。她透露爱奇艺早已把各家的后援会负责人拉在了一个群里。Nine percent上海首秀时,她们就已经展开针对团体的应援活动。

nine percent 迄今为止唯一一次综艺合体在《快乐大本营》nine percent 迄今为止唯一一次综艺合体在《快乐大本营》

  几十天前,这些成员还是竞争对手。五个月的时间里,100个练习生变成60人,尔后淘汰至35人,再跑出20人,最终9人出道,他们要承载着另外91人的梦想。再过十几个月之后,他们九个人又将各自归巢。

  大多数粉丝来不及或不打算转换频道,他们交谈的开头总是“你是谁家的粉啊?”

  根据新浪微博数据,Nine percent九位成员的粉丝80%是女性,超过九成为90后,过半是00后;粉丝学历六成为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两成是高中生;超过80%的粉丝喜爱日韩明星,来自三四线城市粉丝比例达到六成。

  湖南广电的正门在下午两点已经站满了人,而录制六点才开始。此时最高票价已经超过2万,仅用半个小时,加座的票价就从4500涨到6000元。路边的黄牛被电视台的保安驱赶,然后又回到粉丝队伍中,他们说,前几年EXO来录制《快乐大本营》时,票价就已经突破了2万。

九人团首次合体与快乐家族合影九人团首次合体与快乐家族合影

  电视台的T2侧门有一条明星入场的坡道,其下方的人行道上,聚集了一两百名粉丝,她们用自家偶像的物料,分别占据了不同的区块。侧门入口正对着的那一块,是陈立农的粉丝区。为了保持有利地形,粉丝内部还轮流换岗。一名年轻的保安边吃盒饭边说:“她们三天前的下午就坐在这里了,有个妹子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湖南台的保安也守了他们三天三夜。

  晚上11点38分,九人团从录影棚走出来,靠着坡道的栏杆,他们连成了一排,栏杆下方的粉丝们,听从保安的嘱咐,没有喊应援口号,只是静静地举着应援手幅或灯牌,与他们的偶像有了五分钟相对的时间。

范丞丞落泪范丞丞落泪

  范丞丞落泪,蔡徐坤拿起扬声器与粉丝对话,小鬼把头枕在手臂上,意外地沉静,陈立农则扒开安保人员筑起的防线,试图与更多的“农糖”打招呼。

  当天《快乐大本营》录制的最后一个环节,是让九位成员不借助外力,凭借集体的力量攀过高墙。而他们错落地靠在栏杆上、与粉丝相对的这一刻,其实远比那个环节的仪式感来得更加强烈。在北京粉丝见面会后台,提起粉丝们在湖南广电侧门的应援,Justin对粉丝很心疼:“她们真的太傻了。”而陈立农当下只是沉吟,但在演出尾声,他清了清嗓子,对台下的粉丝们说:“以后你们不用提前两三天来占位置了,不管你们在左边还是在右边,我都会过去找你们。”

九人团快本翻过高墙九人团快本翻过高墙

  从出道那天起,Nine percent便在北京有了宿舍,还抽签分好了房间,只是满满的行程让他们住在那里的时间并不多。在数个散场的夜里,Nine percent的九个人都是一路唱回酒店,到了酒店,他们又在同一个房间里吃饭,Justin说:“不停唱,一直很激动。”很多时候都是尤长靖起了调,大家跟着和。

  “One,two,three,fighting!”Justin说,每次九个人互相打气,就是他心中最有团魂的时刻。

  限定团团员的未来

  很奇怪,出道后,尤长靖发现,Nine percent的路线竟与他的人生有多重巧合。

  “巡演第一站上海是我公司所在,是我练习的地方;在第二站泉州,我会觉得回到了祖籍,因为我的祖先就是从福建过去马来西亚的,感觉阿公在天上看着我;第三站北京,是我在中国第一次参加比较大的比赛。”

  香蕉娱乐在上海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有一个包间,平时有什么歌手,尤长靖都会去看,“很多歌手就喊‘上海!上海’,我就幻想有一天我站上去,喊出来一定特别有感觉。”尤长靖去音乐节看过田馥甄的现场,当时她把话筒转向观众,全场即大合唱起来,“希望大家会唱我的歌的时候,也能这样尝试”。

  可是什么时候能够有自己的歌,那时候的尤长靖不清楚,在美国洛杉矶的集训中,他们被带见了很有名的音乐人,被告知将会推出团体歌曲以及个人单曲,但一直没有下文,演唱电视剧《扶摇》的插曲,也是后来的事情。

尤长靖献唱《扶摇》插曲《傲红尘》尤长靖献唱《扶摇》插曲《傲红尘》

  尤长靖很珍惜握着手麦的机会,“在团体演出中,耳麦用得比较多,手麦的机会是比较少的,所以我是趁能拿的机会,尽量拿着”。

  出道七十天,Nine percent团综还没上线,原计划中的团体作品迟迟没有消息。徐宁娜能感受到尤长靖、林彦俊的焦虑,他们希望有作品能被人看见, “他们(爱豆世纪)在艺人的一些规划方面,或者是一些思想的沟通上,可能因为行程忙,好像没有聊到非常细,又或者因为是限定团的关系,就没有说,做那种很长远的一个规划。”

  对于那些宣称在计划中的团体作品,徐宁娜不方便过问,不过,“尤长靖也跟我们说过,如果有合适的东西也可以跟他讨论,可以由我们公司的资源去帮他做一个,因为这个不冲突的”。

  接下来,爱奇艺会做《偶像练习生》的配套节目,备受关注的就有《偶像音乐榜》,但预计要到明年才会播出,不知道明年10月解散的Nine percent能在该平台打几首歌。

  此外,爱奇艺还会在明年的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分别制作第二、三季《偶像练习生》,其中第三季或为女团选拔。按照三个月筹备、五个月拍摄的进度推算,《偶像练习生2》诞生的男团正好可以无缝衔接约满的Nine percent。

  这边厢,练习生各自的经纪公司显得更有条不紊,他们各自的作品和团综,比九人团的来得更及时。“乐华七子NEXT”先是出了首张专辑,巡回见面会已于6月23日开启;小鬼的最新单曲,还是比赛期间果然天空释出的《Good night》,王子异的音乐作品是原组合BBT的《慢热小孩》。尤长靖也在香蕉娱乐的对接下,有了《扶摇》的影视原声单曲《傲红尘》。

  没有以九人团出道的练习生们,也在经纪公司的支持下各自推出了作品,“坤音四子”oner出了《空间》;觉醒东方Awaken-F正式出道;朱星杰不仅演唱了《如果你能懂》、《失眠夜》,还与徐圣恩共同推出了《观》。

  徐宁娜相信,《偶像练习生》走出来的团体,不会像以往的选秀冠亚季军一样,在红利期过后,便不再有优势,“以往的选秀,参与的都是普通人,而《偶像练习生》的这一批选手本来在没有这个节目产生的时候,各家公司应该对他们就已经有了规划,或者有了团队在为他们服务,只是借助这个人气,让这些规划可以更完善,所以他们不会像流星划过。”

  乐评人邹小樱和赵南坊对Nine percent有着不同的定位。

  赵南坊将九人团比作当年的小虎队、F4,“他们最根本的立足点还是需要通过不停地有优秀的作品来支撑着他们,这个团体的人气是达到了比较可怕的高度,从长远来看,想走得更远,必须有持续的优质作品来烘托。”

  而在邹小樱看来,“Nine percent不是传统的团体,很多饭圈的人说他们没有新歌,舞也跳不齐,但其实他们只是一个真人秀选出来的九个人团体,承担了变现责任。”

九人团的第一张合影九人团的第一张合影

  “中国现在的偶像,从TFBOYS到鹿晗开始,越来越像日本,不用跟艺能挂钩。从2005年开始,日本的歌姬、演员就和偶像分开了,蔡徐坤的能力是成品了,其他人以出道位来说,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平,跟张艺兴差太多了。他们通过养成方式,让粉丝跟偶像间有连接点,偶像的本质就OK了,不太依赖作品。每次曝光,即使是广告,足够好看,都算是他们的作品。”

  但在有一点上,邹小樱和赵南坊观点一致,国内偶像团体的产业链条还并不完善,无法支撑团体的发展。邹小樱表示,国内偶像团体能让粉丝去消费的太少,“韩国有很多的偶像能够去参加的节目,周洁琼的琵琶、程潇到处空翻,中国的广播电视行业能让他们表演才艺的很少,来来去去不就是《快乐大本营》、《天天向上》,张艺兴跳舞很厉害的,但是在中国,除了跨年的时候能表现一下,还能够有可以玩起来的地方吗?”

  “不能够用一个特别科学化、体系化的标准来衡量它的运营,这其中肯定会出现一些比较原始的或者是不那么高层级的操作。这些都是在摸索中,我觉得是可以接受的”赵南坊说。

  至于未来的道路,邹小樱认为:“最后还是看经纪公司的发展。做偶像真的有一半因素是艺人,有一半是团队,初创期主要还是团队的因素决定。”

  (阿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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